龜茲的《龜茲樂》
龜茲的《龜茲樂》
自漢代開始,經(jīng)過魏晉南北朝,至隋代,以《龜茲樂》為代表的古代西域樂舞循絲綢之路東漸,傳至中土。隋時(shí),《龜茲樂》已有《西國龜茲》、《齊朝龜茲》、《土龜茲》等三種。《西國龜茲》當(dāng)指直接由龜茲東傳來者;《齊朝龜茲》應(yīng)是在北齊宮廷中經(jīng)過改造、融合的傳入較早的《龜茲樂》;《土龜茲》也許是指已經(jīng)在中原流傳有年,被中土人民廣泛吸收,并廣泛傳播的源自龜茲的音樂。
《隋書·音樂志》謂:“龜茲者,起自呂光滅龜茲(公元383年),因得其聲。”說明了《龜茲樂》從南北朝起大規(guī)模東傳的情景。公元568年,突厥阿史那公主嫁北周武帝,從突厥王廷來到長安,“西域諸國皆來賀”,蘇只婆等一批著名樂師又一次將《龜茲樂》帶到中土。
隋至唐,《龜茲樂》均為宮廷《七部樂》、《九部樂》、《十部樂》的組成部分。《舊唐書·音樂志》載:“自周隋以來,管弦雜曲將數(shù)百曲,多用《西涼樂》;鼓舞曲多用《龜茲樂》。”至玄宗朝改《十部樂》為“立部伎”和“坐部伎”后,“立部伎”八部中,“自(第三部)《破陣樂》以下,皆擂大鼓,雜以龜茲之樂,聲震百里,動(dòng)蕩山谷”;“坐部伎”六部中,“自(第二部)《長壽樂》以下,皆用《龜茲樂》。”
《龜茲樂》包括歌曲、解曲、舞曲等豐富的體裁,而且有了大曲。《隋書·音樂志》載:龜茲“歌曲有善善摩尼,解曲有婆伽兒,舞曲有小天,又有疏勒鹽”;《唐六典》卷十四“協(xié)律郎”條載:“燕樂,西涼、龜茲、疏勒、安國、天竺、高昌,大曲各三十日。”此外,《耶婆瑟雞》、《蘇幕遮》、《醉渾脫》、《安公子》、《舞春風(fēng)》等許多樂曲(包括大曲),篳篥、五弦琵琶、曲頸琵琶、羯鼓等一批樂器,“胡騰”、“胡旋”、“柘枝”等一些舞種,“蘇幕遮”、“大面”、“缽頭”、“合生”、“舞獅”等具有一定情節(jié)內(nèi)容的歌舞表演形式—“戲弄”,蘇只婆、白明達(dá)、白智通等技藝高超的樂師,也由龜茲東傳中土。特別應(yīng)該提到的是,由蘇只婆帶到中原的“五旦七聲”樂調(diào)理論,對以后中原漢民族音樂文化的發(fā)展產(chǎn)生了重要影響。有宋一代,《龜茲樂》再度成為宮廷樂部的重要組成部分,其影響之深遠(yuǎn),自不待言。
除中原地區(qū)之外,《龜茲樂》還以長安為中介傳到過吐蕃(今西藏)、南詔(今云南)地區(qū)和驃國(今緬甸)、扶南(今越南)、朝鮮、日本,促進(jìn)了東亞和東南亞地區(qū)樂舞文化的發(fā)展繁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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